第19次繁盛

“写东西是因为你想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由自己笔杆子担着。把笔杆子磨得更硬。

只有自己写的好和不好,关圈子屁事…… 写字的就是这样的。 写的不好的时候比读者还要刻薄的对待自己 她们只是反馈,不是对你的决定。 自我的认清,自我的反思,是最重要的。再去看看自己的作品,去问问自己,然后继续走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挚友和读者。
接下来可能会弧一段时间,遇到想写的梗不拘哪个西皮都会写下来。原耽、同人都有可能。
谢谢取关我的人,在这次读者与写手的互相选择中,你们做的很棒。

我会认真的做决定,认真的写文。写什么西皮打什么tag,那位可爱的朋友说的对,同人就是同好写一堆文pia上去,所以哪有什么所谓的圈存在。

看到这条简介的人,希望您不会堵心。

(苏靖)无须道 (10)

清澈的月光投下在牢房里,梅长苏抬头看了一会儿,鼻端突然浮起淡淡的木槿叶香。
折过身去,牢狱的铁栅栏外头,站着一身单薄夏衣,眉目英气清朗的萧景琰。
他手上还抱着一床被褥。
“景琰——”梅长苏踉跄地起身,手上拷着的铁链哗啦啦翻响着。
靖王淡淡地点头,掂了掂怀里抱着的被褥,“天凉了,怕你冷。”

梅长苏怔了怔,随即,伸手想将被褥扯进来,他真的是冻坏了。
靖王却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梅长苏。
而靖王面色如常的开了锁,矮身钻进了牢房,抖开手里的棉被,裹在了梅长苏的身上。
“白日里人多,有些话没同你说清楚。”靖王目光温和地看向他。
“是。”梅长苏回道。
很微妙的,萧景琰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怨怼。
……
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的梅长苏,不自觉地有几分尴尬。
还没做成侧妃,就学会怨怼了吗?梅宗主自暴自弃地想道。

前几日还温情脉脉,如今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下狱。
并且,陛下都曾表示过,要如何处置自己,全凭殿下自己做主的……
想到这,梅长苏的态度多少冷硬了一些,“殿下秉公执法,不用对草民解释什么。”
“嗯。”靖王轻轻应了一声。诚然,他分毫不觉得梅宗主在说气话,“那么,你早些睡吧。等入京后,本王自会跟皇兄解释分明。”
梅长苏还没太明白靖王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理了下衣摆,站起身。
等他反应过来,靖王已经走到了牢房之外。于是,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攥住了靖王殿下的袖摆,闷闷地说了句,“别走。”
萧景琰一顿,低头看向梅长苏被铁链桎梏住,磨得通红脱皮的手腕,顿时就心疼了,“别动。”他拉住他的手,缓缓地放进怀里,坐在了他身边。
温和的气息流淌在微微有些发烫的手腕上,梅长苏一时有些呆愣。他想不到,萧景琰会用这种方式哄他——而捧住他的手,心疼到皱眉,以至于给他轻呼安抚的萧景琰,真的非常可爱。
“景琰……”梅长苏将手放在了他脸颊上,“其实不痛。”
“嗯。”萧景琰嘴里这样应道,却还是觉得那片通红异常的刺目,“早知道就不听傅安的……”
“傅安?”梅长苏听到这个名字,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不过拿下你是皇兄的旨意。”靖王闷恼地皱了下眉,“本王去信给皇兄解释了三次,皇兄都不予理会,眼见拖不下去,才听了傅安的,带兵拿你……”
梅长苏听后,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我的错。”
“我没有怪你。”靖王打断他,“是我,想要你。”
“……”梅长苏。他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情,不过,靖王并不知道自己打落江左上空所有鸽子的事情,所以揽责上身。
而事实上,那次他其实并不想草草地,就与他那个。
那次,说是靖王殿下想要,也不为过。
“其实,我也想要你。”梅长苏很从善如流地回答道,“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要你。”
萧景琰想起他还是萧七的时候,梅长苏看他的眼神。
……
那时候他狼狈到在江左盟的码头搬运货物,是得到梅长苏的赏识,才得以入他的内院,做他的护院,跟他相处。
那时候梅长苏不知道他是靖王,才对他……若有若无的挑逗,暧昧甚至于诱发他信期提前。
可在知道他是靖王的时候,他却说,他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些事情想起来,萧景琰还是在意的。他于是松开了梅长苏的手,带些僵硬地问道,“那为什么,在你知道我是靖王的时候,就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梅长苏急切道,“我只是……”
他看向萧景琰,那人正低着头,无意识地绞着手指,梅长苏叹了一声,“那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喜欢你,但我只是个江湖草莽,与你万万不敢相配……”
萧景琰低着头,没有作答,显然这个说法没法叫人信服。
“……”梅长苏犹豫了一会儿,“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的确很……矛盾。我不想放弃江左盟,也不愿搅进朝堂,我毕竟——是江湖人。”
萧景琰终于抬起了眼,可他的眼里全是迟疑和否定。
不消他说什么,梅长苏已经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
“但那时你为我做出了抉择。”梅长苏说,“我那时,不知能不能留下你,便只能护送你离开。”
萧景琰顿了一会儿,终于迟钝地理会了他说的“护送”二字,“那时你一路护送我,回了金陵吗?”
的确,他当初是孑然一身离开江左盟的,他其实早该想到,单凭他自己,肯定无法顺利回宫。

果然,梅长苏朝他缓缓点了头。

“混账!”萧景琰骂道。
梅长苏默然地认了“混账”二字。确然,当时有很多机会追回靖王,可他尽数放过了。

萧景琰冷静了一会儿,“既然这样,本王放你离开。”
“等、等等……”梅长苏下意识地攥住了靖王的衣袖,“我不是……”
因为靖王的起身,铁链随之发出了哗哗的动静,也将梅长苏的手勒出了两条血痕。
“你别动!”靖王急忙道。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神色急切地低下身捧住他的手……立刻就得寸进尺了,“你不走我就不动。”他说。
靖王看向他,冷然地沉默了一阵。
梅长苏有些心虚,突然觉得,萧景琰不至于受他的威胁,更何况,是用自己的伤痛来威胁他。
可是萧景琰重新坐下了,尽管他的面色,着实有些难看。
梅长苏很是思忖了一阵,才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靖王侧头看向草垛,不置可否。
“我心里原是不清楚的。”梅长苏说,“可当我知道,你要许婚了,我就……”
萧景琰拧了拧眉,“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不肯开仓放粮种;故意惹他过来;故意让自己在他面前屡次吃鳖……

“是吧。”
梅长苏的回答有些复杂,可是萧景琰听懂了。
他懂,他那时侯,心里仍有犹疑。

“我承认,我一开始只想见你一面,后来见到你,我才发现自你离开后,我对你——”
萧景琰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而后,他听见他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我对你,日思夜想。”
梅长苏那样沉然、认真的语气,叫他的心都发颤了。
“以至在见到你之后,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梅长苏说。
……此时此刻,萧景琰全然相信了梅长苏对他说的话。
可过往,他对他有太多的介怀,也闷了许多话在心里想问他,于是,“那你第一次来驿站,为什么送我……”靖王别开眼,“女儿红……”
梅长苏一怔,继而哭笑不得,“那不是女儿红,是我亲手埋的青梅酿,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喝酒叙旧,谁知后来……”想到自己无知无觉地扑倒了靖王殿下两次,梅长苏有点尴尬地默了一下,过后歉然道,“对不住。”

萧景琰点点头,过了。“那江左的盐场……”他顿了顿——梅长苏既然说了,除了他什么都不要,那么肯定不至于为了区区的盐场盐运,利用他。
“什么?”梅长苏问道。
“江左……后院的坤泽!”靖王说。
“他们都是江左盟的成员,分布在花楼画舫,为我收集情报的。”梅长苏说。他因为问心无愧,语气十分的平静,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交代的。
也正因为这样的平静镇定,叫萧景琰安了心,无从质疑。
他于是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知道了。”萧景琰语气温柔了下来。他扶着梅长苏站起身,“随我出去,我叫傅安给你开锁。”
梅长苏恍然地松了口气……

两人相扶着走出牢房,看见傅安等在门口。
傅安看着他们,嘴角有一抹苦涩的笑意。梅长苏了然地朝他勾起嘴角——敢觊觎他的景琰。踉跄两步倒进了靖王怀里,“王爷,我冷,走不动路了。”顺便在萧景琰瞧不见的角度,对傅安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
萧景琰于是停步揽住他,“靠着我。”一边命令傅安给他怀里的人开锁。
揉了揉心口,傅安才极不愿意地上前,嘴里还不忘讥讽,“侧妃娘娘,得罪了。”
梅长苏深吸了口气,笑道,“至少我还有名有份。”
傅安低头,在靖王不解的目光中,沉默了半晌。

锁链打开后,靖王才看见梅长苏手腕上的血痕,磨得都淤肿了,恐怕很疼。
“不是叫你拿副轻巧些的!”靖王迁怒地瞪向傅安。
“……”傅安。牢房要坐北朝南晒得到阳光的,锁链还要轻巧的……造孽了,“殿下,这个是官制的,微臣也没办法。”
“就是,看把殿下心疼的。”梅长苏示威般地说道。
傅安浑身僵了僵,“微臣,知罪。”咬牙切齿的。

正在这时,驿站传来急件,萧景琰打开看了眼,面容一下子沉得很难看。
“怎么了?”梅长苏担忧地询问道。
“……戚猛,在上驷院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萧景琰说。
梅长苏惊觉,靖王的语气,有点受伤。
“殿下……何不成全他们。”梅长苏建议道。
“也只好这样了。真不晓得是怎样的女子……”靖王叹了一声。

梅长苏背过头,闷笑了一声。童路的妹妹,膀大腰圆,肤白屁股肥,一看就好生养,在乡下也是村花一朵——就是这么个模样。
“还没成婚就喜欢了旁人!那当初,又何必上擂台?!”萧景琰瞪着一双圆眼,委屈不已。
“别想他了!”梅长苏埋在他怀里,拱了拱。而后,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手不甚规矩地揉捏着他的胸口。萧景琰被摸的没了脾气,也忘了戚猛,倒偎在梅长苏的怀里。
在梅长苏踢开房门,将他放倒在床榻上之前,萧景琰突然想起来,“长苏,你不是走不动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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