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次繁盛

“写东西是因为你想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由自己笔杆子担着。把笔杆子磨得更硬。

只有自己写的好和不好,关圈子屁事…… 写字的就是这样的。 写的不好的时候比读者还要刻薄的对待自己 她们只是反馈,不是对你的决定。 自我的认清,自我的反思,是最重要的。再去看看自己的作品,去问问自己,然后继续走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挚友和读者。
接下来可能会弧一段时间,遇到想写的梗不拘哪个西皮都会写下来。原耽、同人都有可能。
谢谢取关我的人,在这次读者与写手的互相选择中,你们做的很棒。

我会认真的做决定,认真的写文。写什么西皮打什么tag,那位可爱的朋友说的对,同人就是同好写一堆文pia上去,所以哪有什么所谓的圈存在。

看到这条简介的人,希望您不会堵心。

(苏靖)念珠 12

密道里空空荡荡,烛火照得人影微晃。梅长苏走到密道尽头,此处最是寂然空落,再没有他踏着月色秉烛而来,这世上再无他半分音容。

他恍惚了许久,几乎要崩溃在镜中。麒麟神君跪倒在地上,“前世我也曾跟玲珑阁许过心愿。”他抬头看向萧景睿,“我说,我愿今生不再想起萧景琰,来世也不要遇见他。我愿前缘归路,与他干干净净再不相见。”梅长苏伶仃跪在那儿,前尘归处早已末路穷途。
萧景睿看向他,“他死了你却都记起来了。”他跪在麒麟神君面前,“他魂飞魄散时仍有执念,红梅飞雪都幻成林殊与他见了最后一面。”
烛火一时抖得厉害,映衬着麒麟神君绝望萎靡的模样,更加显得悲卒。
“我好痛。”梅长苏垂下头,他抵住胸口哭得撕心裂肺,哭声仿佛剜骨,“我对他百身莫赎。”
萧景睿任他哭着。

镜神引着阵法缓缓启动。
金陵此刻已是暮色苍茫,恰是柳絮乱飞的季节,到处都是生机盎然。
梅长苏再站在六百年前的故土,青砖黛瓦已恍若隔世。
他知道此刻只是萧景琰残魂中的记忆,已在六界之外。

梅长苏望着余晖散落的枝头,恍惚看见萧景琰从城楼上下来。
他穿了一袭白色的常服,寂然站在那儿,愈发单薄苍白,仿佛暮色里即要融去的一捧雪。
经年暌违后重现的这千山万水,都不如他孤影独立时一袭旧衣的清瘦模样。

麒麟神君极为珍重地走上前将他抱进怀里。
萧景琰一动都不敢动地任他抱着,双手颤着许久才抚上他的肩膀,“小殊,你回来了——”他哑声道,“你回来了么?”声音那样颤抖。
梅长苏扶着他的脸颊吻在他的额角,“是,我回来了。”
萧景琰笑一笑,“豫津说廊州徐州都找不到你,我以为你跟蔺晨去逍遥江湖,再不会回来了。”一双鹿眼里满是盈泽的水光,却强撑着笑意。

“你还在这,我能去哪里?”梅长苏抵着他的额头,手怜惜地捧着他的脸颊。。
“可——”萧景琰眨了眨眼,睫羽挂着的泪扑簌落下,“可他说你忘记了我,来世都不愿意再见到我。”

梅长苏这一下心头剧痛,痛得几欲呕出血来。
——那场交易他竟全然知道。
他也不知这回痛,他是怎样熬了过来。
梅长苏抱紧了他,哑声道,“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忘记你。”梅长苏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萧景琰枕着他的肩,“你尽会骗我。”
梅长苏只觉得怀里的残魂虚弱得快要散了,“对不住。”他哑声道,“我不敢骗你。”

“你若是骗我,就一辈子都骗着我,不要叫我知道。”暮春的柳絮飞了两朵在他发顶,衬得他一头青丝白了许多。

细算时光,他那年走时恰逢年关,如今才几月,他竟已憔悴至此。
其实再不消得一个月,他便死了。
梅长苏红了眼眶,他强忍着涌至喉间的悲卒,撑开大氅裹着他渐渐凉下的魂魄,抱着他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回寒而起的晚风卷着柳絮跌跌飞舞,“我忘了你的病受不了这个。”萧景琰从他怀里出来,挥袖将吹来的柳絮拂开,生怕钻了一丝一毫,害得他发了病。
梅长苏拉着他的手,“那你与我回苏宅再叙好不好?”
“叙什么?”萧景琰回过头茫然看着他,“你该回去了,这里太冷。”
萧景琰记忆里的金陵延续着妄念台的冰凉,寒意料峭,浸透骨髓。
这一场天光晴云的柳絮纷飞,却恰如死去活来的四面妄念台。
梅长苏看着他,难过地落了泪,“你要我回去哪里?”
“我们有那么多往事可叙,你还未与我说,你是怎样——”梅长苏悲痛地跪了下去。

周遭这一下子静得可怕。
萧景琰看着他,又看向他身后绵延的长街,慢慢晃了神。

梅长苏抓住他素白的衣摆,“靖王府今年的梅花好看吗?雪下得冷不冷?”
“好看,但极冷寂,又很清冽。”萧景琰蹲下身,捡去他肩上一朵柳絮,“你别怕。”他安抚地看向他,“你别怕,我不怕冷,也不怕死。”

梅长苏捂着嘴咳得吐了血,猩红地挂在嘴角,面容一时极为惨烈,“我怕。”他握着他的衣摆,深深地攥紧在手里,他是怎样卑微地跪着,“求你,”他说,“求你不要死,求你跟我回去。”

萧景琰觉得梅长苏分明已在崩溃边缘,自己若不应下他,他就该此生再无欢愉和乐。
“你应承我——”梅长苏求道。他一身素衣地跪在那里,就如地上积满的雪,冷冷清清地铺满,蓦地撞进他眼里,就是满身满眼刺骨剜心的疼。
他只觉得更冷了。
萧景琰按着他抓住自己衣摆的手,“不要跪我——”他说,“你……”

他想了想,还是愿意与他回去苏宅的。
他怕他再吐血,怕这柳絮飘飞让他病倒,也怕他孑然一身地回去。
萧景琰抬袖擦去他嘴角的血,“你别冻病了,我跟你回苏宅。”神色间却极是倦然,“你咳血了,又该喝药了。”

残魂倦怠地阖了眼,柳絮渐渐散去,金陵的砖瓦于眼前消弭,渐归混沌。
一枚红色花瓣缓缓落于麒麟神君掌心。
梅长苏望着那枚花瓣,不由得喜极而泣。

镜神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瓣,放入镜中修养。
麒麟神君在阵法中神魂大恸几次呕血,已是伤了根本,却又急着要去找萧景琰所留下第二片残魂,他只惟恐稍迟一会儿,那人便身销魂散,六界难寻。但此刻法阵已破,镜神再要施法却要一日后。

二人甫出阵法,便在殿外看见了福禄星君。

福禄星君指着一身狼狈的梅长苏哈哈大笑,“长苏啊,你看我所言不假。”
梅长苏抬起眼冷冷看他,“你若有心就别再嘲我。”
蔺晨止了笑,缓缓敛起神色,“命书所言果真未有一句假话。”他起身将福禄簿递给梅长苏,“簿中写明,萧景琰前世今生的福禄都给了你。他前世生取三十年阳寿换你十五年寿命,这才有你如今的荣华富贵。”
麒麟神君扶着门栊又呕了一次血。

福禄星君身上尚有隔夜未散的酒气,“你我昨晚喝的酒是万事空,恰逢玲珑阁主身死,玲珑阁的荷包放出了你典当的记忆,这才能叫你想起来。”蔺晨摇晃纸扇,悠然叹了口气,“万事空恰好不如其名,饮后万事都在心头,愁结百肠。天宫也仅有一坛。”
梅长苏费力站稳,朝他深深一揖,“多谢。”

蔺晨摆摆手,默然半晌。
梅长苏擦着自己嘴角的血,目光恍然不知落在何处。
蔺晨又叹了口气。

若是救不回玲珑阁主,麒麟神君一条命怕是也要没了。
蔺晨指着萧景琰在福禄薄中位在恶鬼的名姓,“他命太苦了,就算有来世,也只能在地狱中。”他说,“如今重来一次未尝不好。”

梅长苏低头看去,那灰暗的名字浮在福禄薄上,仿佛即刻便要支离破碎。

蔺晨说,“你要去找他的残魂,就非得在六界之外,依着残魂遗留的记忆使他心甘情愿跟你回来。六界之外除镜神的天镜外,我也能带你去。”

——TBC

完结有望。
这章要结合许君一生的私设,否则看不太懂,诶,我这让人心塞的笔力。
琰琰集齐5片残魂就能召唤一个支离破碎魂魄不全的琰琰,然后慢慢养大。
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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