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次繁盛

“写东西是因为你想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由自己笔杆子担着。把笔杆子磨得更硬。

只有自己写的好和不好,关圈子屁事…… 写字的就是这样的。 写的不好的时候比读者还要刻薄的对待自己 她们只是反馈,不是对你的决定。 自我的认清,自我的反思,是最重要的。再去看看自己的作品,去问问自己,然后继续走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挚友和读者。
接下来可能会弧一段时间,遇到想写的梗不拘哪个西皮都会写下来。原耽、同人都有可能。
谢谢取关我的人,在这次读者与写手的互相选择中,你们做的很棒。

我会认真的做决定,认真的写文。写什么西皮打什么tag,那位可爱的朋友说的对,同人就是同好写一堆文pia上去,所以哪有什么所谓的圈存在。

看到这条简介的人,希望您不会堵心。

(苏靖)念珠 7 下

天光渐渐亮了一些,约下的第二日便在病痛寒疾里,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秋日的天亮得晚,外头其实也没有多亮堂,只是这山里的霞光隐着雾气,缠绵地氤过来,落在窗棂上,便将人惊醒了。萧景琰睁开眼,呼吸间,沉着的感觉已经化去不少,身上也不再滚烫。朦朦胧胧中,他看见窗下立着一人,那晨光之下,模模糊糊的一眼,他只看到神君绷得笔直的脊背。

萧景琰下意识地想到,他大概是在想什么难解的问题。若是面对面得坐着的话,他的手指大概会捻着一片衣角,细细搓磨。
大抵,即便身入几次轮回,尘寰里跌滚许多次,有些早成的习惯,都是改不掉的。
萧景琰懊恼地叹气——又想起了从前。

梅长苏听到动静,折身走过来,掌心还端着一只碗,“先喝药,还是先吃粥?”他问道。

喉咙里一片火烧火燎,萧景琰方想开口,就烧得灼痛。“喝粥。”这一下,声音嘶哑得厉害。

“给。”神君微微一笑,将掌心捧着的碗端到他面前。

这粥就像是白米在水里直接滚了一遭,没有晶莹的颜色,也不香甜。萧景琰端着尚且泛着热气的粥,心想:这不会是神君亲自动手煮的吧。他抬头,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神君耳廓微微泛红,“我用法力煨熟的。”

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为他所做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
萧景琰捧着那碗粥,恍然再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头。他记起从前,尚且年少的时候。

那时还在军营里,两人首次出去督粮,就遭遇暗伏。他们伤后力竭,一同退到断崖边。当时所思所想,无非就是战死亦不屈从,绝不为俘,也不能丢了粮。
当年,他让林殊携粮先走,他随后跟来。那时的林殊,将手中的剑掷在地上,执剑而立,巍然像是松柏。可他又紧挨着他,决然说道:“你在这儿,我绝不先走。”
这句像是承诺的话,他过后常常想起。

幸得当时聂将军带人奔袭救援。就是那日回营后,他就因伤卧床了几日。

“景琰,你怎么这么能病?都躺了两天了,还不见好。”林殊两手各捧着一只碗,抬着手肘打帘进来。“先喝药还是先吃粥?”

也是奇怪,林殊明明同他一起受的伤,可他马上就生龙活虎了,而他却还发着烧病倒在床榻上。他不由得气闷道:“先吃粥。”
他草草吃完,才想起问他,军营战场都是烙饼白膜,哪来的粥。
林殊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我在外头架了口锅,自己煮的。”他凑过来,咧着嘴问,“好吃吗?”
“米粒梗的,没熟。”他说。可那些气闷也就烟消云散了。
哪怕林殊总逗他,还说战事要歇了,再不好就没仗打了。他也总为那一口热粥而感动着,未再气恼他。

果真,他病还没好,林殊就做了前锋,到前线打了最后一仗。凯旋归来时,万顷天空都浸着红色,少年浑身浴血,带回沙场上浓重的血腥气,来到他帐中,雀跃道:“赢了,可以回家了。”

这些前尘往事,想起时心中该是恸的。萧景琰捧着粥碗,痛得蜷起了身,却小心地,没让粥洒出来。
“没事吧?”梅长苏扶着他的后背,焦急地询问道:“哪里又痛了?”

萧景琰痛得口不能言,只能捂住胸口,掀开衣襟,露出里面的三只荷包。
手指勾在荷包上,将将要扯落。梅长苏反手拽着他的手腕,“不能摘。”
萧景琰微微挣扎,碗倾翻,粥洒落半碗,粥汤打翻在被褥上。萧景琰颓然松了手。“粥洒了。”这句话,像是从胸膛里挣出来的,颤抖得不像话。萧景琰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眼眶血红,气息也微弱地像是要散了。

梅长苏无端地眼眶一热。他松开他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肩膀,哑声道:“那我再煨。”

萧景琰轻轻点头。可他能为他煨热几次粥?
年少时为他煨过一次。
细细想来,也是唯一一次。

哪怕后来,林殊化名梅长苏归来,可他所念所想都是翻案复仇。于梅长苏而言,他是皇子,后来是太子。在梅长苏的心中,他在家国之后。就这样,他们君臣相佐数年,他却连苏宅的粥都没有喝到过一口——只因君臣之分。

最后送他出征北境,他远去的路都像染了艳红的血色。他知道,那是梅长苏的血,亦是他的。生里求死,痛彻心扉的那一刻,他想到的还是绝境时,林殊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在这儿,我绝不先走。”

如今想来,林殊对他,真是铁石心肠。

萧景琰越痛,就越要想。他痛得没了力气,就靠在梅长苏的怀里。他痛得脸都涨红了,额角都是细密的冷汗,额发沾湿贴在那儿,便是说不出的憔悴。

梅长苏紧紧地抱着他。“还痛不痛?”
萧景琰攥着梅长苏一片衣角,纤瘦的指节用力地突起。他定了会儿神,才能缓缓开口。“痛。”他顿一顿,又颤抖地说道:“像要烧成灰了。”

梅长苏反握住他的手,“忍一忍吧——忍一忍,好不好?”他低头,嘴唇碰到他的额头。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法力源源不断地输进他体内。

萧景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歪倒在他怀里,缓缓地睡了过去。


——TBC


终于开始甜起来了。
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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