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次繁盛

“写东西是因为你想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由自己笔杆子担着。把笔杆子磨得更硬。

只有自己写的好和不好,关圈子屁事…… 写字的就是这样的。 写的不好的时候比读者还要刻薄的对待自己 她们只是反馈,不是对你的决定。 自我的认清,自我的反思,是最重要的。再去看看自己的作品,去问问自己,然后继续走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挚友和读者。
接下来可能会弧一段时间,遇到想写的梗不拘哪个西皮都会写下来。原耽、同人都有可能。
谢谢取关我的人,在这次读者与写手的互相选择中,你们做的很棒。

我会认真的做决定,认真的写文。写什么西皮打什么tag,那位可爱的朋友说的对,同人就是同好写一堆文pia上去,所以哪有什么所谓的圈存在。

看到这条简介的人,希望您不会堵心。

【苏靖大逃猜】远山谣by甄平

这次参加比赛(?)还是很幸运的,几乎没有掉马,谢谢组织谢谢大家给我这个优胜奖

苏靖大逃猜:

远山遥




遥遥远山,如在云间,云霭飘渺,送君独行。




(1)


开春三月,莺飞草长,城门脚楼的泥墙旁钻出鲜绿的野草,很脆弱的一茬嫩芽,点缀在灰沉的城脚下,本是有几分绿意盎然,却因霜冻而萎靡了。


角楼旁是连绵的车辙马蹄,一路蜿蜒而去。潮湿的泥土被马蹄踩踏过,留下极深的足迹,才是微雪初晴,日光熹微,回寒的冷风异常凛冽,贴着城墙,吹卷过细嫩的芽草,拂过蹄迹车痕,却纹丝不动。




可没几日,这些印记便会淡去,便如飞雪消融在天地间,除却曾经感受过的浸骨冰冷外,最终总会了无痕迹,谁都留不住这曾吹落过满头的茫茫大雪。


大约,前事都是不可追的,萧景琰低下身,手掌在车辙上抚摸过,葱白的十指顿时沾染上污泥,他轻轻捻过指尖的泥,取出梅宗主从前所赠的绢帕,将手指仔细擦拭干净,旋即丢弃于墙角。


他转身走向宫门,守城的禁军恭敬地朝他屈膝行礼,是了,他是当朝的靖王,宫闱里待嫁的坤泽,梅长苏眼中的烫手山芋,恨不能丢之而后快。




(2)


梅长苏第一次看见萧景琰是在廊州,江左盟独属的货运码头。彼时正值年尾,他循往年的惯例,亲往检查每年的上供。


每年这时,江左盟都会雇佣几位短工,将装满的百余麻袋搬上货船,今年也不例外。


搬运的活计虽是辛苦劳累些,江左盟给出的工钱却很丰厚,因此倒也有许多乡下的粗汉,争相来做工。


廊州的冬天并不好过,寒风是透骨的,那些做工的人,穿的却极为单薄,他们的活很重又很杂,来回搬运时难免勾坏衣物,短工们舍不得坏了衣物,又加之干得热火朝天,有些挽了衣袖,还有的甚至是赤膊上阵,或将衣服脱下系在腰间,整个人看上去邋邋遢遢。也因此,鬓发干净整齐,衣襟妥帖收好的萧景琰,在那些人当中看起来极为显眼。




或者只是他弯下腰,利落地搬起看上去极为沉重的麻袋,一次能扛起两袋在肩上,与那些慢吞拖拉,甚至有些懈怠的短工都不一样,只那一眼,不同寻常。


梅长苏看了一会儿,叫住正要往船舱清点的黎纲,指着萧景琰嘱咐他,叫他赏一两银给那个短工,黎纲依言去了,与那短工说了一阵话,便一脸莫名地回来了,“禀宗主,那人说他只要自己该得的,不愿意领赏。”在他看来,肯做力气活的短工,大多都是很穷困的,一两银可够他两个月的吃喝家用,不肯要,要么是太迂傻,要么就是太聪慧了。




梅长苏闻言有些诧异,他越过人群,遥遥地看过去,那人远远地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低下头,行了平礼,转而又搬起眼前沉重的麻袋,脚步沉稳地走向仓库。




那双眼仿佛格外清澈,隔着哄闹的人海,嘈杂的冷风,将他看进其中。




(3)


梅长苏那时只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便叫黎纲将他带回廊州的宅邸,提拔到内宅。


黎纲将他带回内宅后,暗地里跟梅长苏说起过,那人对于要进宗主内宅伺候,看起来半点都不欢喜,只关心工钱多少,要做什么活,照说平常的乡下农户,哪个能有这种待遇,哪有不欢欣异常的,哪像他,即便问起一月能有多少铜钱时,都看上去怪矜贵的,遑论这人面容不似寻常的中庸乾元一般刚硬,只是冷冽便罢了,偏偏有一双圆溜溜的,似是幼鹿一般的眼睛,好歹一双剑眉倒也英挺,“总不会是个坤泽吧?”黎纲纳罕道,又自顾自地反驳了,“不会,哪有坤泽那么大力气的。”




说话间,人已被侍者领了上来。


另换了身护院的衣物,隔了很远便闻到一阵清新的皂角气息,走近了才看清模样。


梅长苏窝在毛领里,自上而下地打量他。


素衣麻布,衣襟用黑色的边镶了,自领口蜿蜒到腰间的黑色腰封,显得腰身极为纤瘦。


很奇怪,明明是与外头的护院一模一样的服饰,却偏偏他穿了,竟是要好看一些。


那人微微低头,竟连拱手都不曾,只作打了声招呼,“梅宗主。”


梅长苏竟是微微一愣,似是被人捕捉到自己有些露骨的窥探,那双眼看向自己,极为明显地表达出不悦的情绪。


梅长苏捂着嘴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些微的尴尬,咳完,低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了抬下颌,眼底傲气流转,顿一顿,又将眼垂下,“阿七。”


一口唾沫呛住喉咙,梅长苏抱着汤婆子,咳得弯下了腰骨。


那人瞳仁微微一顿,并无发现自己的名字有哪里不妥,竟惹得梅宗主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咳至失态。


黎纲忙矮身递过茶水,旁边另有侍者拍胸捶背,倒显得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宗主身子有多虚弱,性子又多娇矜似得。


早听说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幼时一场大病坏了身底子,以至于无法修习武功,变得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原以为是江湖中夸大的说辞,却没想,竟是真的。


众人忙乱中,只有阿七垂首立在一旁,甄平忙着递茶,眼都未抬,只命令道,“新来的愣着干嘛,还不为宗主端清水来漱口?”


我不是护院吗,怎么还要端茶倒水?萧景琰这样想着,却到底还是去外头倒了清水来。


水端至梅长苏面前,他已止住了咳嗽,人蜷缩在新披上的大氅里,面色带点病态的红。


萧景琰晓得,他这是真的病了,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哪里奇怪,而因此岔了气。


屋檐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萧景琰猛地回头,凝目看去,竟看见个半大的少年,倒挂在屋檐上,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四处张望,而后开怀地翻身下来,走近了,却又慌张起来,“苏哥哥,生病。”


梅长苏朝那少年微微一笑,那少年便开心地投进他怀里,仰着头观察他的面色,手掌贴在他额头上,姿态既体贴又亲厚。




“这是飞流,我的贴身护卫。”梅长苏又咳了一声,围领上白色的狐毛微微颤动,他顿了顿,问道:“阿七怕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在家中行七。”他答道。


梅长苏稍点了点头,吩咐人带他下去。




转头,就叫左右立刻去查明阿七的身份,不得有误。




(4)


两天后,即是年节。


苏宅的侍女们都穿着一身喜庆,窗棂亦贴满了红色的剪纸,游廊上端着果盆菜肴的侍者人来人往,倒显得护院像是闲职,只管握着把剑走来走去便是了。


闲得太过,倒有些对不住梅宗主为他们封得很厚的红包了。




萧景琰站在院中的杨柳旁,撑着剑,站得笔挺。


梅长苏缠绵的病势今日似有了起色,趁着昨夜一场大雪,与飞流在院中打起了雪仗。


飞流到底不敢凭着身手打他的苏哥哥,每次都扔左些,要是梅长苏偶尔打着他,他却能拍着手开心许久。


到底外头要冷些,没多久梅宗主就进屋里去了,他被大夫硬逼着喝了碗浓姜汤,辣得眼眶通红,梅长苏拭着眼角站起身,看一眼外头,觉得雪融时该是冬日最冷的时候,何况是院中的池塘边,他叫人招呼阿七进屋里来,他也正好有些话要问他。


没多久,人就来了,倒是在寒风里冻得鼻头通红,一进屋里便被熏暖的地热害得流鼻涕,捂着鼻子吸溜了一会儿,缩着脖子,在宗主面前无辜又茫然地眨眼,可爱得不像话。




看上去仍是干净整齐的,鹿眼清澈明亮,眨动间似有星辰闪烁。


炉里的热水正在沸腾,热气蒸腾升起,带来阵阵皂角的清香。


梅长苏忍着笑,递了条绢帕上去,阿七接过了,背着身子擦了擦,随后收进自己袖袋里,“多谢了。”


鼻头通红的人,此刻耳尖也有些发红。


昨日,黎纲已来禀告,阿七倒不是坏人,初至十四州境内,倒是一身侠客装扮,所带的配剑玉佩皆是价值不菲的,似是富人家的小公子独自出来闯荡江湖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见着卖身葬父的女子更是热心相助,没多久就被佛爷、骗子,骗得身无分文,听说后来还摆过代写书信的摊子,只可惜太过直言不讳,是以得罪了许多人。听说,他还曾替人写过一封休书,遣词往来太过直白,无甚修缮婉转的言辞,害得那被休的妇人羞愧地上了吊,虽没闹出人命来,他却自己收了摊子,后来穷困交加,便连配剑都典当了。




还是实在没办法,才去江左盟的码头卖力气的。


梅长苏听说后,很是笑了一阵。


倒真是不谙世事的人物,善良可爱,无怪乎有这样一双眼睛。




梅长苏此刻一见他,就想起黎纲说过的,阿七将自己的外衣都脱给了“卖身葬父”的那个死去的老父当寿衣穿,那姑娘又是个巧舌如簧的,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地无依无靠,又是怎样困苦、拮据地过着日子,独自住在废弃的破庙里又是如何地危机四伏,唬得阿七竟给她买了宅子,那伙人许是串通的,阿七在买下宅子的当晚,吃了那姑娘煮的饭菜,就一觉睡去,第二天一早,包裹行李,连同身上的银两就都不见了,便连地契都是伪造的,这下被宅子的主人赶出去,当真是又气又恨。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梅长苏笑道。


“什么事情?”阿七眨眨眼,没回过味儿来。


“……没什么。”梅长苏端起茶壶,沏了杯茶予他,阿七捧着热茶,捂暖了手便一饮而尽。


上好的武夷山茶,牛饮起来尚还不如白开水,至少白开水比较解渴。


“可否再喝一杯?”阿七询问道。


“可以。”梅长苏忍着笑点头。阿七便探身过去,在梅长苏身侧取过茶壶。


梅长苏低下眼,惊鸿的一瞥刚好落在他脖颈上,干净的皂角气息在那处更为浓郁。


心底有些旖旎遐想,梅长苏问道,“你洗衣,一般用什么皂角?”




“就是平常的……”那手蓦得微微一抖,“就是平常的那些。”


“挺好闻的,可否赠我一些?”梅长苏看着他,问道。


“这……”如何能赠?


“不方便吗?”梅长苏探身将茶壶拿过来,阿七微微偏过身,两肩堪堪相擦过。


“没什么不方便的。”他鼓了会儿嘴,气道,“在下明日便将平时浣洗衣物的草木灰给宗主送来。”


“那好。”梅长苏笑着给自己沏了杯茶,又为他沏了一杯。




(5)


年夜,宅邸的人围在堂屋吃年夜饭,梅长苏叫落魄的贵公子与他坐在一起,倒也是殊荣,偏偏阿七满副从容地坐在了上首,与梅长苏分吃同一盆饺子。


飞流同黎纲他们坐在一起,蹦着身子抢饺子吃,吃完又偷眼去瞧苏哥哥的,梅长苏便喊他过去,夹了几只给他。


吃不多久,外头便顶天地热闹了起来。


“好你个梅长苏,我这辛苦为你办事,你却连年夜饭都不等我吃,好你个梅长苏啊……”人未至,声却先至,萧景琰放下筷子,只见眼前一花,面前的饺子盘子便不见了。


再抬眼看去,那一整盘的饺子已被白衣翩翩的胖公子捧在手里,吃了起来。


“梅宗主?”萧景琰看向梅长苏,意思是这盘饺子他才吃了不足五个,没吃饱,你看怎么办吧。


“这位公子是?”蔺晨是一见美人便眉开眼笑的风流性子,当下饺子都顾不上吃了。


“是我新交的朋友。”梅长苏说,“还不把饺子放下,还有客在,也不觉失礼吗?”


蔺晨瞧着阿七的目光微微闪烁,随即撇开目光,笑道,“是是是,你最有礼了。”蔺晨嘀咕着放下了盘子。


梅长苏转头对阿七说,“阿七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大夫放浪形骸地习惯了,当真是失礼了。”


“不会……”阿七谨记自己是苏宅的护院,尽管梅宗主的态度忽然变得极为奇怪……




萧景琰正咬着筷子思索原委,面前的碗碟里突然多了只既饱满又可爱的水饺,皮薄馅大,堪称晶莹剔透。


梅长苏使筷子在饺子上点了点,“快吃,再不吃便被蔺晨抢没了。”


萧景琰下意识地夹起饺子咬了一口,鲜美的肉汁在嘴里化开,梅长苏紧挨着,又夹了一只菜馅的饺子给他,凑近他,在他周畔贪婪地嗅过。




年夜,梅宗主被特许,能喝一杯酒,他珍惜地浅浅尝过,酒香甘醇浓郁,梅长苏喝了半杯,脸颊已有些坨红;再喝半杯,已倚靠在蔺晨身上,说起了胡话。


蔺晨推了两把,梅宗主身体孱弱不假,份量却也不轻,靠在身上怪重的,人偏又不识趣地一直靠过来,蔺晨不胜其烦,指使阿七送他回房。


阿七侧目看去,梅宗主贴身的几个人饮酒相谈正酣,飞流又被蔺晨捉着,要教他唱歌,此刻相扰,难免坏了他们的兴致,便扶着梅宗主,将他送了回去。




梅长苏久未饮酒,此刻虽上脸,意识倒也清醒,只是年底俗事繁忙,一天下来颇有些疲累,小饮之后更是困乏,便由着阿七扶他。


阿七一直将他扶到房间里,跨过门槛时,梅长苏脚下微一踉跄,人便往一旁倒去,不期然正倒在阿七身上。


好闻的皂角味此刻更为浓郁,梅长苏埋在他怀中,含糊地问道,“你是坤泽对不对?”


“不是!”阿七一把推开他,着急地反驳。


梅长苏被他推得往后倒去,立时扶着门栊站稳,清冽的青竹气息此刻混着浓郁的酒香在屋子里缓缓氤开。




萧景琰被梅长苏的信香猝不及防地逼迫,不由得腰腿发软。


虚汗突兀地浮起在额角,方才扶着梅长苏回房时,他便有些热,只以为是宴上多喝了两杯,此刻后面淌下湿热的体液,他才惊觉,自己竟遭梅长苏暗算,被强制发情了。




一时间可谓是惊怒交加,可形势实在迫人,萧景琰瘫软在地上,气得想把梅长苏举起来再扔出去。


梅长苏靠着门栊吹了会儿风,似是清醒了些,他晓得自己问了阿七不得了的话,看阿七的样子,该是被自己的乾元信香逼迫得虚软了,心底暗怪自己鲁莽,急忙抢上前,想将人搀扶起身,却被猛地拂开了手。




鼻端萦绕着木槿叶的清香,淡淡的不太浓郁,却丝丝入扣地缠绕,阿七抚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瞪视他的目光却十足地凶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梅长苏同样大惊失色,道了声失礼,不顾他的挣扎,想去扶他,“阿七公子,请容在下将你扶至榻上,待你躺下在下即刻出去。”


反正此刻挣扎也无果,倒不如相信他一回。


萧景琰靠进他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扶到床榻上躺下,他果然立刻出去了。


片刻后,年老的大夫和坤泽侍女在得到梅长苏的传召后匆匆赶至,此刻,阿七已难熬地神志不清。苦涩的汤药灌进口中,胸口的燥热似被稍稍缓解,晚上又做了一夜的梦。


雨后的青竹,清冽的香味,风吹过,沙沙的竹林声。他蓦地睁开眼,天色已经大白。


身下的被褥有股淡淡的药香,和自己曾闻了一夜的青竹味道。




(6)


三日后,萧景琰已能正常起身,他叫人将自己睡过的褥子仔细浣洗,天知道梅宗主叫自己睡在他房里是否不安好心,他只晓得青竹味萦绕了三天三夜,从白日到黑夜,再到旖旎缠绵的一个个梦里,便是再有用的抑制汤剂,一时间都失了所有作用。


萧景琰有些忿忿,却到底还是专去梅宗主的书房,还鬼使神差地带了自己平日清洗衣物时用的木槿叶子,想向他致谢。


“……那位阿七竟是当朝的靖王。”欲要敲门的手顿在一旁。


“……”


“长苏,你看这,该怎么办才好?你前两日那般作为,该不会是……”


“……”他听到踱步的声音,而后,他听到梅长苏说,“这倒是个烫手的山芋。”


“宗主,依属下看,还是尽快将这尊大佛送走。


“长苏,你不是说他缺盘缠吗,给他银子,再派个人护送不就……”


“送走吧。”


木槿叶被他攥在掌心,捏坏了。




萧景琰好气,气得胸口发疼,气得有些想哭。


他憋得红了眼眶,却到底不欲自己哭出来,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推门进去,否则,除却两相尴尬之外,并无其他好处。




(7)


遇到这种境地,不声不响地离开,才是对的。


萧景琰抬起头,看向皇城四方的天空。


这里虽沉闷、寂寞,甚至了无生机,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廊州,江湖,梅长苏,已随车辙滚滚而远。






很多年后,他才终于顿悟了,就像他始终不愿在自己闯荡江湖时,借在朝廷的身份为便,人各有志,若是习惯了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江湖,又怎甘心于让自己投身在阴诡叵测的朝堂呢。


只是人各有志罢了,梅长苏从未对不起他,他也亦然。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这段相遇相知,便可轻轻放下了。


只是靖王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梅长苏曾偷偷尾随他,与他乘了同一艘船,送他离开了江左。


遥遥远山,如在云间,云霭飘渺,送君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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