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次繁盛

“写东西是因为你想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由自己笔杆子担着。把笔杆子磨得更硬。

只有自己写的好和不好,关圈子屁事…… 写字的就是这样的。 写的不好的时候比读者还要刻薄的对待自己 她们只是反馈,不是对你的决定。 自我的认清,自我的反思,是最重要的。再去看看自己的作品,去问问自己,然后继续走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挚友和读者。
接下来可能会弧一段时间,遇到想写的梗不拘哪个西皮都会写下来。原耽、同人都有可能。
谢谢取关我的人,在这次读者与写手的互相选择中,你们做的很棒。

我会认真的做决定,认真的写文。写什么西皮打什么tag,那位可爱的朋友说的对,同人就是同好写一堆文pia上去,所以哪有什么所谓的圈存在。

看到这条简介的人,希望您不会堵心。

【戴方ABO】飘(后记无责任小段子)

(1)

日本投降后没多久,戴涛的一个战友送了一个枪套给他。
那是戴涛生前用过的,跟他一起在血雨腥风中闯过来,却在战火硝烟里侥幸得以保存,只是那上面的斑驳血迹早已洗褪不净,却是戴涛在南京保卫战中唯一留下的东西。

戴涛的战友跟他说,南京城破前夕,戴涛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在旁边。
那是夕阳晚暮,水泥造的房子,木窗边缘都被炮火烧得焦了,窗外的柏树缝隙里落下的光都是血红色,山河犹在,却已破碎,穷途末路。

“那时信号早已接不通,他守着电话拨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勉强能打出去,却没有跟你说到几句话。”他的战友少了一条腿,撑着拐杖艰难地站立着,“他说,他能听见华英叫他爸爸已经没有遗憾了,可他说完这句话就哭了。”
“他说他舍不得你;舍不得华英;舍不得家里回廊下的栀子花架。”

彼时初秋,天光迷着淡淡的雾,方孟韦将枪套抱在怀里一如抱着他的爱人。

(2)

后来,他们去了香港。
父亲和小妈早两年就已定居香港,来信频频催促几次。方孟韦想到卿卿还小,始终愿意为卿卿妥协,到底还是走了。
方孟韦带走寥寥几样行李,仅是信件、衣物,还从回廊折了一束栀子花枝,他明知种不活。
那时离华英12岁生日仅还有两天,亦是南京保卫战十年周忌。
华英很早就不再过生日,只因她生父死在她生日前两天。

是初冬季节。

(3)

方孟韦学什么都很快,到香港没多久就进大学做了数学老师,看上去前途无量。

他在小妈的坚持下相过两次亲。
也是小妈劝他趁卿卿还小找一个合适的结婚,他听她的话去了。
几次都是平平淡淡地开始谈了,又平平淡淡的结束,无疾而终。

为此,小妈花重金去黄大仙庙替他求了一次签,签上写他孤星入命,总贵却孤独,亦是他乡客,落寞未亡人;下签。
都说黄大仙庙的签极准,小妈却总不太信。
多年后,却不得不信了。

(4)

也许是水土不服,方孟韦到香港后老得极快。
卿卿20岁,他便苍老得像花甲老人,但实际他才年逾不惑。
他毫不在意自己老去的面容。
大约未亡人都是这样。

他惦记戴涛跟他说过,希望见到他胖一点的模样,他吃得不少,可这二十二年来,他却从未稍稍丰腴过。

(5)

卿卿结婚后,方孟韦将戴涛留下的信和遗物都交给了她。

(6)

华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位英雄。
她摩挲着他的生父在战火蔓延时寄给她母亲的信,信上写:得知卿卿已会叫爸爸,心里无限欢喜。

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父亲的面容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父亲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英雄,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原以为她一辈子没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却不知这份疼爱原来一早就在。

信纸早已泛黄,却用塑料纸精心裱住,可见她的母亲保管得多么用心。
可她仍旧不敢让眼泪落在上面。

(7)

后来,方孟韦在香港病逝。
华英将他的骨灰与父亲的枪套及几件衣物同冢而葬。
她知道父母钟爱栀子花,便在他们的坟前种满。
经年历岁,栀子花日渐芬芳。

(8)

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当是举国同悲的一天。

(9)

许多年后,华英已是苍苍白发的花甲老人。她代替已逝的方孟韦作为烈属将父亲战死时政府发下的一笔抚恤金捐给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摆放在陈列柜。

南京已同书上战火燎原的模样大不相同,华英只知道他的父亲战死在南京,却不知尸骨遗在何处。
只有人民英雄纪念碑终年屹立,永垂不朽。
这人民英雄纪念碑便是他父亲的血肉之躯所筑。

她六十岁,却在南京初冬的寒风凄碎里哭得尤其惨烈。
恐怕平生只这件事能让她落泪。

她的母亲为此孤独大半辈子。
她亦是魂牵梦萦,想念了一辈子,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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